Fantti

【索尔/奥姆】Reach this God上达此神1

主角外形基于电影，内容基于神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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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年什么时候回老家？”索尔和海姆达尔勾肩搭背地从练兵场下来，背后是喧嚣的鸣戈之响，幸好青年穿着贴身铠甲，不然浑身的汗水都要蹭到另一个人身上去。

海姆达尔略为成熟的声音响起：“今年不回去了，九位母亲的催婚真的招架不住。”

索尔失望地咕哝：“我想念你祖父酿造的啤酒。我自己去讨的话，金子又要缴个一干二净。”

海姆达尔笑起来：“如果你搞来那口巨锅，方便他酿酒，祖父一定会让你喝上一整个冬天。”

“我很快就会得到那口锅的。不过我这几天就要动身去雷色岛，喝一口壮行酒。”

海姆达尔严肃起来，看向搂着自己肩膀的索尔：“兄弟，我刚刚只是开玩笑，你不能一个人去找巨人族。我不会帮你打开彩虹桥的。”

索尔不置可否，回到闪电宫处理完事务，就独自奔赴地球。

雷色岛位于大西洋，说是一座岛屿，却隐藏在波涛汹涌的远海之下，是深海之神埃吉尔的宅邸——福雷斯耶的所在。索尔与他有约，因此埃吉尔赋予了索尔在附近海域呼吸的能力，方便他出入。

索尔不会游泳，不过妙尔尼尔听从他的意念，拽着他像颗炮弹一样直奔黑暗深渊。宫殿福雷斯耶，平日一直被纯金墙面映照的如同白昼，今天远远看着，却光线摇曳暗淡，好像被某种更加巨大的物体笼罩。索尔心中一动，雷神之锤往下扎得更快，划过锤身的水流发出呜呜的鸣叫。等距离只有一海里时，索尔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。

上千名全副武装的生物，驾驭着鲨鱼和海蟒，布阵成一条鱼的形状，正在冲击站立在宫殿大门外的埃吉尔。埃吉尔高举双臂召唤水流，将“鱼头”打散，但是鱼身上的士兵迅速往前填补了阵型空缺。埃吉尔很快被这条鱼环住，而另一拨士兵接近了宫殿。呐喊声隐隐传来，是人类？索尔愣神。

轰隆隆的闷响，宫殿一角的砖石缓缓坍塌。一个苍老的声音让索尔身边的水剧烈震荡起来：“既然到了，还不帮忙？”

索尔朝埃吉尔吼道：“这些家伙是谁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埃吉尔的身体有几百米高，这些穿着白色壳子的小人围在他身边，拿迷你餐叉和小炮弹戳来弹去，不痛不痒。不过宫殿被损坏，令他怒火冲天。索尔来了，心里就安稳许多。

索尔控制锤子带着自己环绕这名古神，张开左臂，像推倒积木似的一路收缴武器，把一个接一个的士兵从他们的座驾上撞翻，等到实在抱不下，就把枪械远远抛给埃吉尔，对方张开纹路幽深的手掌，握住武器，像捏纸一样揉成团丢向旁边。

接着，索尔飞到一只发狂撕咬埃吉尔衣衫的鳄鱼座骑背后，揪住它肥大的尾巴，猛地一甩，重4吨的身体飞出手，直直把附近两只鲨鱼打飞。

索尔已经飞往海底，因为他看到一只海蟒悄悄把埃及尔的双脚捆住了。他单手抱住蟒头，蟒不断想张嘴，为了固定，索尔把上半身贴在它身上，胸口挡住了蟒蛇的眼睛。他举起锤子逆时针飞，穿针引线地解开蛇圈。

但是当他带着蟒飞离埃吉尔脚边，另一条腰粗的海蛇飞扑到索尔的背上，很快缠住他的腹部。索尔没有松开巨蟒，控制妙尔尼尔“嘭”的一声撞击海底，然后往上飞了几十米，巨蟒挣扎，“嘭”的又是一下，蟒晕了过去。索尔松开它。

海蛇聪明地让头部远离索尔，刚才它已经把举着妙尔尼尔的右臂卷进身体，现在又马上把左臂困在索尔身侧，无法抬起。索尔被淹没在肉环里，只有灿烂的金发飘在水中。

雷神在这牢笼里微微挣动，结果被捆的更紧，他不想把蛇挣裂，否则会被血挡住视线。他左手乱动，摸到蛇开始变细的腹部，马上抠紧了往下捋，捋了一米，两指捅进它的泄殖腔孔。海蛇甩不掉索尔的手指，只好散了肉环，往远处逃走。

索尔解决了埃吉尔身侧的威胁，飞向宫殿附近的军队。对方领头者骑跨一条沧龙，冲出队伍迎战自己。他的盔甲也是地球古代样式，却和其他士兵的白色不同，是更传统厚重的银色金属。头盔前方有面罩，两边是海马鳍样子的护耳。

对方银光闪烁的武器向后划了半圈，用异常凶猛的速度蓄力劈向雷神胸口。在水中索尔不能放开妙尔尼尔，身体滞后于锤子的移动，还只能用左手接招，几乎无法近身格斗。

他因为错估阻力慢了半秒，被拍的往后翻了个跟头，等视线不再天旋地转，赫然看到三根尖刺直冲眼睛而来。索尔堪堪握住中间的戟刺，对方发力，武器再不能向前移动分毫。

索尔余光看见左右两名士兵齐齐杀向自己，背后也有水流冲刷。他估摸骑沧龙的人是个将军，因此握紧三叉戟扯着对方飞出包围圈。

可喜的是这个人也没有松手，索尔飞向身后的宫殿时，将军换手拉住戟身，飞跃到索尔面前一个右钩拳，索尔被打得眯起眼睛，皮肤传来些微刺痛。对方狠狠扯动三叉戟，武器纹丝不动，他便往索尔的腹部胸口连揍，护指和胸甲的铿锵撞击声，每次都有所变化，索尔低头看，是因为对方的金属护指被他逐渐打碎的缘故，而索尔已经带他冲到了宫殿缓缓打开的门缝前。

“殿下！”军队中有喊声传来。“将军”回头看了一眼，又马上转头看三叉戟，索尔几乎能感受他头盔下的纠结。索尔赶在在对方松手的那一刻急刹，将军身体一歪撞上他的胸口。索尔松开三叉戟，迅速用左臂圈住对方，冲进门缝。

将军的银色面罩护住了他眼睛和鼻子，他挣脱不开索尔的铁臂，就用头槌猛击索尔，头盔纹路尖锐，索尔被敲的几乎窒息，“嘭”地回敬了一下，对方终于软了身子。

九位美丽的扬波之女正在大厅等待埃吉尔回来，她们叫仆人费玛芬格领着索尔先去囚室。索尔飞进这间天花板极高的无窗黑屋，掀开将军的头盔扔在一边，一团血雾从对方鼻子前面飘散开来。索尔把他扣在座椅上，起身看清了对方的脸，高挺的鼻梁，白金色的剑眉，坚毅的下巴，组合成了希腊风格的俊美长相，不过他有着柔和且苍白的唇角，此时闭着眼睛，倒看不出刚才的凶猛。

屋外一阵喧闹，埃吉尔竟已经回宫了。

索尔飞到囚室外，上升到埃吉尔的腰际：“雷色岛附近什么时候存在的这些人类？”

埃吉尔低头进入了囚室，白色的长须在水中浮动：“最近几个月，我宫殿附近出现了陌生样式的潜艇，我沉没了它们，上面没有财物，倒有不少新奇的武器。我用洋流把后来的潜艇全部冲走了。这些人就是潜艇的主人。”

“难怪他们来寻仇。”索尔了解深海之神喜欢收集闪闪发光的财宝，因此对莫名其妙的战斗接受度良好。他抬起锤子飞回领头人身旁，对方还没醒，索尔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，唤醒了他。

男人慢慢睁开眼，先是有点迷茫地看向索尔的手，然后微微躲开，接着突然清醒，瞪大了碧色的眸子，他抬起手，锁扣发出哐哐声。这人的表情变得十分愤怒，剧烈挣扎起来，索尔赶紧按住对方的肩膀，把他牢牢钉在座椅上：“嘿，冷静，你不想我再把你撞晕吧？”

男人没有停止挣动，急促地吼道：“你是谁？属于哪个国家？”他的声音压低了，但听得出很年轻，说的是古希腊语。

索尔答道：“我叫索尔，是来朋友家做客的。你叫什么？”

对方皱眉盯着索尔，眼神颇具压迫，让索尔怀疑他是在记住自己的样子，方便以后报复。他拱了一下肩膀示意索尔松开，索尔叹了口气放开手。

“我是Orm Marius，亚特兰蒂斯的王子。”对方已经冷静下来，平复着气息：“这一片海底是我国新开发的交通线，但是加大流量以后，我们的潜艇损失惨重。我以为有海怪作祟，所以带军队来清理。”他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埃吉尔，“既然你们也是文明种族，我们可以协商解决。”

“狡猾的小子。”埃吉尔在两人头顶隆隆发声：“你们围着福雷斯耶转悠了多天，还派人试图溜进宫殿。我警告过，离开这片海域。”

奥姆再次仰望古神，他瞳孔缩小，喉结翕动，答道：“护卫队，没有传达这条消息。”

“我警告时使用的是英语，别跟我说你们的军队没有学过。”

“……确实只有少数人修习过。”

“骗子！你们觊觎我的藏品，甚至以屠神为荣吧？”埃吉尔弯下腰冲奥姆吼道。沉重的水流从古神身侧呼啸而过，年轻的王子微微躲了一下，碧色的眼睛像有两团水草浮动。

索尔不惮以善意揣度别人，他稍稍靠近了奥姆，安抚地对埃吉尔说：“既然是误会，你们双方不妨回到之前的状态，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“索尔，你还没成为成熟的掌权者，这样简单的谎话都分辨不出来。”埃吉尔说，“我会把亚特兰蒂斯的王子囚禁在这里。等到国王再来挑战，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
索尔也紧张起来，深海之神是比阿萨神族更为古老和永恒的存在，甚至不在诸神黄昏的寓言之中。阿斯加德每年来雷色岛做客，并不代表他们有权对埃吉尔指手画脚。但是，与希腊神的后裔为敌实在不是明智的行为。

“既然你做了决定，不如暂且放下怒气，拿啤酒款待远道而来帮你打仗的客人吧？”索尔笑着说。

“当然。如果你把巨人族的锅带来就更好了。跟我走吧。”

索尔回头看了一眼奥姆，对方也在看着他，目光中的忌惮并不比对着深海之神时少。

——

晚上索尔游进囚室的时候，奥姆低着头，他胸前有一尾小鱼摇动着尾鳍。他抬头看见索尔，表情变得紧张。索尔游近他，没有理会溜向门外的鱼。奥姆的眼神追随着鱼，等它消失在门口，他似乎松了口气，才看向索尔。

“想要搬鱼兵逃跑吗？你对它说了什么？”索尔觉得很有意思。

奥姆摇头，轻缓地说：“我只是想通知我国的军队不要进攻福雷斯耶，他们打不过你们。”

索尔耸了耸肩：“现在的状况是，埃吉尔十分厌恶你，但他喜怒易变，如果有人美言几句，让他相信你们的攻击是因为无知，他就会放你走了。”

“你是那个帮我美言的人吗？需要我做什么呢？”奥姆的目光从索尔的流线型护胸，挪到他上臂外面的鱼鳞银甲，再转到他朴实的方形锤子。表情淡淡的，衬得那一丝讽刺非常刺眼。

索尔只好抱起胳膊，恶声恶气地说：“很不幸，我就是那个人。我已经劝服埃吉尔，和亚特兰蒂斯开战，不符合他守株待兔的性格，一擒一放，已经显示了高姿态。你带话回去，只要亚特兰蒂斯的主要航线避开雷色岛，埃吉尔会对零星的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反正，留一个年轻后辈在这，除了让他的女儿们心猿意马，也没别的用处。”

说着，他催动锤子上前，单手握住奥姆手腕的铁环。奥姆刚感觉到对方的手指，囚椅震动了一下，索尔就扳开了环扣。雷神不急不躁飘到右侧，把另一只铁环扯开，抬手施了个礼：“请吧，不送。”这一瞬间索尔再次看向奥姆，对方盯着自己，眼神灼热，仿佛刚刚的镇定只是幻觉。

索尔一愣，奥姆迅速转开视线，像蜕完皮的眼镜蛇一样弹了出去。索尔被水流带的摇摇晃晃，听见门口低沉的声音：“如果某天我向你挑战，你会接受吗？”

索尔摇摇头答道：“你是个勇猛的战士，即便手无缚鸡之力，我也乐意请你喝酒。但我战斗是为了生存，不是为了虚无的荣誉或者娱乐他人，所以你不会有和我决斗的机会。”

奥姆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，淡色的头发隐没在门口的阴影中。